前幾天開始進入標準的冬雨季節,有些日子下太陽雨還好,其他日子則整天綿綿細雨,才下午三點,天色就全黑了,天雨路滑,也不好進山工作,只好暫且擱下,看報紙幫山羊女兒們找舖床的草料。
我們本來用一捆 $5 的乾草餵他們,挑剩下不吃的雜草,才用來舖床,但因為那草料品質不錯,殘羹剩飯不多,有時只好很奢侈的用新鮮的草舖上,但由於山羊不懂得要去外面上廁所,都在屋裡大小便,因此我天天都幫他們換床鋪的結果,就是草料的消耗量十分驚人。
幸好前天看到有人賣蕎麥稻桿,種子都已打下出售,剩下曬乾的稻桿就用 $1.5 一捆叫賣。這種草蛋白質含量甚低,不能做飼料,但用來舖床正好,因此昨天決定去搬一卡車回來。
那地方在單程車程 1.5 小時遠,主人很有趣,只立了一疊上壓三個南瓜的箱子,要大家自己去像兩座大倉庫的草料堆裡,從堆得似天高的草料裡,搬需要的捆數,然後把錢或支票放進旁邊那輛舊卡車駕駛座上的塑膠袋內,就行了,完全是彼此信任,我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(也忘了在電話裡問他),不過臨走付錢時,看單子上的名字和錢數,大家還真的都很誠實無欺哩,好像進入了桃花源、烏托邦。
氣象報告今天應該下雨,但我們運氣不錯,從早上八點出發直到回家,竟然都是艷陽高照,一到家,連午飯都不敢吃,二人急忙合力用上週鋸好的木板,搭在第一牧區外圍,把 15 捆草料一層層疊上,舖上塑膠布料,搭好克難式草倉,然後清除雞舍和羊屋的糞便草料,運到第二菜圃去,再舖上六吋厚的新草,食槽加入晚飯,添好乾淨的山泉水,山路小徑上重舖木屑防路滑‧‧‧說也奇怪,當這一切才剛完成,天上立刻降下豪雨,似乎是憋了好久,到現在才一口氣落下,我們正好快歩跑回工寮,為自己生上爐火,做好晚飯,享受忙碌一天後的愉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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