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降下第一場冬雪,正確的說應該是雨雪:一陣雨加一陣雪,整天未停。這是冬天最壞的情況。道路會因雨水加低溫,而結冰濕滑,山路土壤也變得軟陷難行。
原本多彩的園林,霎時轉為灰暗,只有野草和四季長青的 Kale 野蔬,仍在寒雨中挺立。
早些採收尚未吃完的南瓜,已被安放在走廊木架上,每天切兩顆,我們吃子,皮肉餵羊。
所有野菇當然躲起來了。
菜圃舖上肥料草,臥室又成為暖房蔬菜的育嬰房。
是把女兒們放回羊屋的時候了。她們最愛這個家,或許因為四面有牆,感覺上比帳棚有安全感,環繞的第一二三牧區又都是比較平坦的山坡,散起歩來都輕鬆。我們早就把羊屋打掃乾淨,並風乾近兩個月。今天舖上一層乾香的稻草。所有水桶都裝滿雨水,莎莎、飛飛迫不及待的喝起來了,也不怕冰。野山羊畢竟不同,不懼冬雨,仍然跑到戶外吃草,而不像蜜兒、露比,呆在溫暖的屋內吃乾草。
失去女孩們作伴的兩頭小公羊開始打得難捨難分、兩隻羊都頭破血流,大貓熊更是顯得落寞,跑到羊去帳空的第七牧區,徘徊不去。直等到我去把它領回家吃飯,他才緩步離開。
小糖糖昨天從上山吃野黑莓回來以後,就跛著一條右後腿,估計是下山時路滑扭到了,今天一直躺著不肯起身。就算偶而站起,又痛苦的呻吟臥倒,她平常很堅強,幾乎不喊痛,而且活蹦亂跳,最愛登高躍下。我把她與其他小羊分開,關上所有房門,只讓媽媽陪著她,又餵她吃了幾粒她最愛的花生。
山羊的自癒能力很強,去年露比扭到腿,也是自己好的。我們只要注意不讓別的羊欺負她就可以了。
2008/12/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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