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現代科技發達,iPod、隨身聽CD或 DVD player 都不難取得,但現場演出的氣氛與互動,卻是任何一個高科技錄音/影產品所無法取代的。只是有些人對走進國家音樂廳或戲劇院,仍難免有些心理窒礙,擔心看不明白、聽不懂、或表錯情,不該鼓掌的時候鼓了掌,人家都在會意大笑時、自己卻摸不著頭腦。其實不是只有你這個做聽眾或觀眾的緊張,後台準備出場的表演者,可也不輕鬆呢。
據調查人類除了死亡之外,最感恐懼的就是上台了。因為現場演出不比錄音錄影,完全無法重來,兼之表演場地的設備 (麥克風、鋼琴、音響)、聽/觀眾的水準 (手機有無關機、是否準時入場) 在在影響表演者的情緒。我真實的看過台灣某一個國家級的舞台上,蟑螂與音樂家共舞;某個演奏者演出到一半拂袖入後台,直到主辦單位公開宣布請觀眾不要照相。也曾親身經歷在演奏到最傷感的樂段情緒時,被一陣椅子向後靠倒的「巨響」驚的情緒全無 (雖然仍若無其事的演奏至終) 。
除了自身的舞台經驗之外,每次旅遊的時候,也都會不由自主的觀摩各類表演藝術。歐洲的古典音樂殿堂演出,比較講究這些規矩 (例如鼓掌時機、喊安可或獻花親吻),但街頭藝術和民俗性的表演,就親和多了。猶記在瑞士街頭聽過麥可傑克森的演唱,聽眾可以自由來去;印尼村莊裡的日落聚集,甚至讓我加入鼓樂節奏;大陸西北的二人轉就在野地搭起舞台,鑼鼓喧囂的開場,人來人往,聊天斥罵,毫不影響台上的演出,鑽進後台看他們也是一手化妝、一手奶孩子、一邊還能接受我們的錄音訪問,表演對他們而言,就像洗澡吃飯一樣,沒有那麼高不可攀。更曾在紐約的小劇場,體驗與表演者幾乎面對面的互動;於芝加哥醫生家裡每月一次的音樂沙龍,親炙大師謙虛的風采;還有著名的拉斯維加斯豪華歌舞中絢爛的場景。
基本上,西方觀眾比較不吝於鼓勵,每次演出完畢,都是如雷的掌聲和不斷的安可,有時甚至必須謝幕四次以上,散場後還有一堆人排隊等著摟摟你,說些鼓勵的話,紓解自己對剛才不如預期水準表演的懊惱。
其實只做一名觀眾是很幸福的,可以在短短一個半小時內,享受表演者十幾、或數十年、日日時時、不間斷的練習後才有的成果。你只需要先花一點點的準備時間,看完這一本書,再上網 goole 了解你將要去看或聽的節目,就可以輕鬆的打點好自己,坐進音樂或戲劇廳,享受一個藝術的夜晚。
鼓掌小撇歩:最安全的鼓掌時機是,當指揮轉過身向聽眾鞠躬的時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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