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從咱家老爸說起。我們家的爸媽,和家有125的父母,完全互換角色,家裡自小的“動物”,都是老爸帶回家,而老媽極力想驅逐出境,兼常常被我“不小心” 放走的。小時候家中的規矩,是動物都不准進門,只能待在前後院裡,無論是烏龜、金魚、雞、鴨、狗、兔、貓、鼠、蜥蜴;除了狗兒們待的最久,而且被我們養老送終之外,其他的動物好像都是長大之後,就離家出走了 (包括我那篇“現代公冶長”裡的小火雞) ;而且可能因為自幼家貧,住在醫院太平間 (停屍間) 旁的宿舍,另一邊是一片大竹林,每天上學放學都要經過這兩個地方,看慣了生老病死,聽多了輪迴無常,對人間萬物的來去,似乎神經比較大條一點。
真正開始養寵物,是老爸和妹妹們移居美國加州之後的事。因為住在大都市,動物當然不能野放,加上不要看是大城市,照樣有小狼半夜來吃貓狗 (我們山中反而不見猛獸蹤跡),所以它們就被關在家裡,或院子的小屋裡,成了寵物。有次去探親,才發現大夥惡習不改,家中一共養了四條狗、三隻貓、一隻大蜥蜴、一大箱魚、一隻烏龜、和幾隻鳥。
我個人是從來沒養過貓 (正確的說應該是從來沒養過任何寵物) ,但據我觀察妹妹的貓兒們,並不像很多人說的,有一對無辜的眼睛,反而每當我坐在客廳裡,讀書報雜誌時,那幾隻貓也會一起排排坐在離我不遠、老爸專用的沙發上,用深思的眼神打量我;老實說,我對這幾隻不事生產、好吃懶做、癡肥、又讓老爸每天幫它們撿大便的貓,不是很以為然,因此有時候,就會故意拿著假裝在看的報紙起身,慢慢走近它們,然後緊緊抱住最肥、又最懶得動的黑貓,惹得它喵喵不停的抗議,這時妹妹就會一直喊三八;再不然就是追著它們,樓上樓下、客廳飯廳、不停的跑,強迫運動,我老爸就會像四九一樣,軟語讓我不要弄得滿屋子都是貓毛飛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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